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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作文热点素材 | “网红文化”专题整理,附热点时评汇总型汇总!

日期:2021-01-22 13:22 点击:

 

 

“网红文化”专题

   

(一)现象与实质

(1)《耗子尾汁》(2)《文化网红的衰落》(3)《网红:一场平民化的网络狂欢》(4)《“网红”文化的传播与狂欢》(5)《草根的神话,资本的狂欢》

(二)因果与反思

(1)《“网红”为什么这样红——关于网红文化的讨论》(2)《拮据又虚荣造就年轻“网红”》(3)《越无聊越网红?专家:网络传播中主流不再明显》(4)《“网红”时代 ,我们需要怎样的偶像》(5)《除了“网红”还有什么能够崇拜》

(三)批判与接受

(1)《“网红经济”:靠“低节操”吃饭走不远》(2)《网红是经济,但别蹭文化之名》(3)《网红“轻文体”也有借鉴意义》(4)《大学生做“网红”不妨平常看待》(5)《对网红文化不能粗暴棒杀》(6)《正视“网红”背后的文化命题》(7)《新媒体:一个新传播时代的来临》

(四)思辨与发展

(1)《把“网红”做成时代印记》(2)《网红经济应有益于公序良俗》(3)《社会需要正能量“网红”》(4)《“网红”博物馆让传统文化触手可及》(5)《网红文化,如何“塑造”人们的审美》(6)《网红文化的价值困惑与价值自觉》(7)《网红文化的传播转向与群体心理》

(一)现象与实质

1)耗子尾汁——马保国

  《马保国闹剧,该收场了》

1.以“浑元形意太极拳掌门人” 自诩的马保国,如今知名度蹿升。他今年5月在观众面前30秒内被击倒3次,他“武术”的“造诣”按说也都摆在眼前了,但最近他的雷人雷语却被热转,俨然要成为顶流“网红”。从霸榜一些平台鬼畜区,到参加商业演出,再到接拍所谓励志电影,马保国已包装出相当的商业价值。从他所谓的招数屡屡成为热梗,到马氏语言在网络热转,有人说这已然是“马保国现象”了。如果就是自己特立独行表演,谁也没必要特意关注,然而当其成为一种“现象”,而且频繁出现在公众视野,那就有必要审视一下这种现象背后到底是什么?

2.马保国的一些言行,实际上就是哗众取宠、招摇撞骗,说到底是一场闹剧。口口声声弘扬传统武术,实际上做的都是伤害传统武术的事。斥责年轻人不讲武德,他本身却毫无正大光明、谨言慎行、尊崇敬畏传统的武德。对围绕马保国所发生的一系列闹剧,不是一笑了之那么简单如果靠哗众取宠就可以风生水起,靠招摇撞骗就能拓展商业版图,这是什么样的价值取向?马保国背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明眼人都清楚,无非就是商业利益。推波助澜、炒作放大马保国的一些互联网平台为什么?无非是流量至上,背后还是利益。然而,无论平台还是资本,蹭热点、找卖点的前提,都是遵循公序良俗,是正确的价值观,否则就会沦为浅薄而拙劣的商业游戏。 

    3.人人都有习武的权利,也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想法,可是如果背离武术精神,没完没了在公开场合信口开河,特别是编造经历,这就与江湖骗子无异。而这样的人受追捧,值得我们深思。不少人谈及马保国是揶揄和调侃,说他在舆论场中扮演被群嘲的角色,似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这还真不是什么“无伤大雅”,放任“审丑”成为流行,让招摇撞骗大行其道,这本身就是对社会风气的伤害,特别对于尚缺乏判断力的未成年人,这是对价值体系的毒化。

4.这场以马保国为主题的闹剧,该收场了。真讲武德,马保国就应该从闹剧中抽身而退。对他背后的人来说,尽早收手更是明智选择,否则必定血本无归。而对那些热衷流量、推波助澜的互联网平台,如果还有起码的社会责任感,就应马上停止再为这种“丑行”“闹剧”提供传播渠道。同时,我们也呼吁有关部门,对互联网平台落实社会责任情况加强监管。社会各界共同呵护核心价值观,守住底线,别让闹剧再闹下去。

  《马保国大火特火,这不正常》

1.最近,马保国火了,而且是大火特火。

2.马保国不仅上了微博和B站的热搜,他说的“年轻人不讲武德” “好自为之”也成了网上“热词”,有人还把“耗子尾汁”注册了公司、申请了商标,马保国在保镖的簇拥下出席了网红活动,他还宣布将参加电影拍摄……在这个过程中,马保国赚足了流量、赚取了收益,俨然成为火遍全网的新晋网红。

3.按说,作为一名30秒内被打倒3次的“掌门人”,马保国如何理解“武术”、是否想做网红,皆是个人权利,只要不违法背俗,别人无需指责。但这段时间以来,随着众多网民集体围观,部分网络平台甚至媒体机构也推波助澜、大加“追捧”,这就不得不令人疑惑:这到底奉行的是什么价值观?

4.纵观马保国再次火爆,其能吸引这么多网民围观,可能是他无比自信的“功夫”,可能是他“年轻人不讲武德”的“败因分析”,亦或是他“耗子尾汁”的个性表述。在很多人看来,其种种表现不但常出乎意料,甚至可能“奇葩”到有“抖包袱”的效果,好玩有笑点。而网民这种超乎寻常的关注,让人想起多年前网民围观“芙蓉姐姐”和“凤姐”的情景。当时就有人质疑:难道大家都“审美”疲劳了,现在开始“审丑”?

5.在本次马保国“走红”的过程中,背后有不少网络平台和媒体机构的身影。有的密集发布相关恶搞视频,有的主动邀请马保国入驻并大加推广,而对马保国的轮番专访、直播更是一日胜似一日。在其看来,马保国就是热点,蹭一把流量,抓一把眼球,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不抓更待何时?只是,这种铺天盖地的传播,本属民间层面的自发娱乐变成了公共空间的恶俗炒作,让本来一位人心自有定论的网络人物变成了“人气明星”,让本来不值一驳的个人言行变成了似乎可以效仿的走红捷径,这就超出了寻常的网络传播,需要纠正。

6.网络平台和媒体机构有着广泛影响力,是社会舆论和民意变化的风向标,具备正确三观、守住价值观的底线是起码要求。这些年来,方方面面反复强调“遏制网络恶俗炒作现象”,要求防范遏制低俗庸俗媚俗等不良风气滋生蔓延,也算是苦口婆心。各种管理措施和前车之鉴,更是指向明确。

7.但尽管如此,还是没挡住此次马保国传播的不断升级,各种“擦边球”打得得心应手。这说明一旦有可炒作的灰色空间,只要还没有主管部门的明令禁止,一拥而上似乎成了心照不宣的“行业习惯”,这实在是令人遗憾像其他网红一样,马保国们终有流量流尽的时候,类似这种现象反复出现,暴露的绝不仅仅是部分平台和媒体机构的问题,如何建设和保持清朗、健康、积极、向上的网络环境和社会心理,是所有网络参与者都需要思考和重视的问题。

8.对于肩负公共职责的平台和机构而言,比流量更珍贵的是口碑,正确的价值观是立身之本。要有责任,更要有品味。话虽是老话,但常说常新

 

《马保国,一场审丑狂欢的工具人》

1.2020年末,“耗子尾汁”强势来袭。只看字面,这四个字不仅让人感觉不知所云,还会生出许多扭曲生硬、心理不适的想象,这种感觉恰如其代表的人物和讲述的故事——马保国走红事件。

2.马保国爆红的时间线有些复杂,“星途”也颇为曲折延宕。将时间拨回到2020年5月17日,在山东某地,一场声势浩大的民间武术比赛徐徐拉开了帷幕。这原本只是一场简单的武术比赛,没人知道的是,30秒后,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英姿飒爽”的太极大师马保国会被KO3次。在69周岁倒在擂台上的那一刻,马保国本该遭遇“社会性死亡”,但命运倔强地对他说“不”。

3.将时钟更往前拨一点,今年1月,有人将一则马保国控诉“两个年轻人不讲武德,偷袭我这个69岁的老同志”的视频上传至B站。在视频里,眼睛青肿、操着一口浓重方言“劝年轻人好自为之(耗子尾汁)”的马保国面容慈祥,自带喜感。此后,这则原本平平无奇的视频被网友二次创作后获得了巨大传播量,2万多条视频、近8亿次点击量,是马保国如今的“战绩”。

4.“上至百万粉丝的流量UP主,下至刚进站的‘萌新’,几乎人人都想‘蹭’马保国的热度”“微博粉丝量几乎以每天一万的速度飙升”,即将拍电影的马保国,在通往人生巅峰的路上一骑绝尘。

5.马保国的生意从来不在比赛场上,就像以往的古早网红芙蓉姐姐、凤姐之流,马保国的走红,不过是舆论的又一次审丑狂欢。不管是流传甚广的“闪电五连鞭”视频,还是在“英国开馆授洋徒”的光荣事迹,以及30秒被KO3次,打着大师之名却让传统武术声誉受损的马保国,自然有他的不堪。事实上,被群嘲的确实是马保国,但其实很难说清到底谁清醒,谁糊涂。

6.有人觉得马保国是个一辈子都在欺骗自己说服自己,也试图欺骗别人说服别人”可怜又可恶的老人也有人觉得已届古稀之年的马保国早已是个深谙流量即生意的老手,而至于答案到底是哪个,恐怕也没人真正想探究。我们能看的是他出书、收徒开课、参加商演;约架放狠话打擂台;炮轰张伟丽;发表雷人雷语——马保国的生意从来不在比赛场上。

7.“代言我是要接的,很多明星都会接代言。我还是要照顾好我的家庭的。”采访中,马保国如是说。他和徒弟们通过微博账号盈利等捞钱手段也玩得风生水起。马保国甚至要进军影视界。在宣传视频中,大师亲自确认接到某导演的邀请将参演少年励志片《少年功夫王》,在剧中出演一个“神秘老武师”。

8.但既然是励志,作为一名观众,很想问问导演:马保国的出现励的是什么志?是励志孩子做假把式,还是励志孩子练嘴炮功夫?马老师是“能武”还是能为人“师”?马保国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有徒弟有推手不可怕,有个别的逐臭之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流量和恶搞能让一群人由黑洗白,进而遮蔽了社会对真实的追求

9.很多人鄙视马保国,但很多人输给了马保国说到底,马保国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在偶然间他人性中“不堪”的元素被扩大、被观赏,到头来,他顺利成为全民笑点。在这个过程中,数以万计的鬼畜视频显然功不可没

作为一种圈地自萌的亚文化,无厘头、恶搞是鬼畜视频的本质,本也无须挥起道德的大棒。但是令人不可理解的是,正是在这种把人物形象打碎、重新解构的过程中,马保国这种“伪大师”反而更容易被洗白,不仅重新获得了影响舆论场的强大力量,甚至因为黑红而获利。

10.这本也不意外。在《亚文化:风格的意义之处》伯明翰学派迪克·赫伯迪格这样写道,网络恶搞所代表的只不过是一种狂欢式的仪式,它既可能消失在主导意识的规范下,也可能埋没在商业的收编中……

11.于是我们看到“耗子尾汁”被抢注成了商标和公司;各种带有“马保国”名字的店铺如雨后春笋般注册,其本人形象和语录也被制作成T恤、手机壳等周边产品在各大电商平台上开卖。

12.“整个世界将会展开争夺眼球的战役,谁能吸引更多的注意力,谁就能成为下个世纪的主宰”,当恶搞被商业收编并以积极利益最大化的原则继续存在,如何弥合审丑狂欢对道德和价值观的冲击,让很多人困惑。

13.很多人在对此投去鄙夷目光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输给”了马保国——成年人的体面、舆论场的审丑狂欢,都是这种“输”的代价。不管怎样,争议还在继续,马保国仍旧很活跃,而如果出现下一个马保国,还是奉劝每个人都能“耗子尾汁”。

2文化网红的衰落

反观这二十年,中国所有的“网红知识分子”的坠落,似乎剧本都是一样的。

第一代:“样板”余秋雨

1.1991年,余秋雨辞去了上海戏剧学院院长的职务,孤身一人从西北高原开始,考察中国文化的重要遗址。他先后出版了《世界戏剧学》、《中国戏剧史》等一系列学术著作,迎来了学术地位上的腾飞。1992年,余秋雨把考察归来写成的几篇散文,集结成书,做成精装本,就是后来的《文化苦旅》。市场反应非常热烈,首印1万册在3个月内售完。一名北大中文系学子发表了一篇《余秋雨,你为什么不忏悔》,称余秋雨在文革中写过极左文章,说他是“文革余孽”“文化流氓”。余秋雨迟迟不愿作出回应。有人开始调查余秋雨在文革里做了什么,有人开始爆料余秋雨跟两任妻子的私生活……

2.有一次,余秋雨和妻子马兰上街买菜,经过报摊的时候,马兰拽着他赶紧走。他觉得不对劲,在报亭扫了一眼,看到无数惊悚的标题:《余秋雨是文化杀手》、《艺术的敌人余秋雨》、《剥余秋雨的皮》……余秋雨看得脊背发凉。有人说:余秋雨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愿意低头,他觉得低头他就是被判了罪名一样,成为人生的污点。然而余秋雨真正的“坠落”,不来自外人的中伤,而是自身的气量越来越狭小。进入21世纪,他继续写书,文章的格局却越来越小。从2004年的《借我一生》开始,到《我等不到了》,乃至所谓的“封笔之作”《泥步修行》,他用大量篇幅“痛说革命家史”,讲述“我家如何如何”......

3.读者买书是来看文化和知识的,不是来看“你觉得自己有多么重要的”。就像一位读者说的:“秋雨老了,止步不前,但秋雨的读者在成熟,一直在进步。”当余秋雨看到图书已经不能为他赢得可观的影响力和话语权的时候,他开始积极地拥抱新媒体——知识付费。在某付费平台上开设的《余秋雨·中国文化必修课》,获得了将近5000万的播放量,但大部分人都是免费试听后就关掉。人们为20年前的情怀来凑热闹,却很少有人愿意陪一个“过时之人”走到最后。一个73岁的老人,固执地坐在“文化学者”的铁王座上,身边的拥趸早已渐渐散去。余秋雨奠定了中国文化网红的样板。

第二代:于丹,你真的“无辜”吗?

1.1997年,一个24岁的小伙子从北京广播学院毕业,来到北师大教书。系主任见到他,给他布置了一个任务:咱们系有个女老师骨折了,你就每天背她上下班吧。小伙子点点头说:好嘞。他的名字叫罗振宇,而他背上的那个女老师,叫于丹。2006年,百家讲坛的制片人万卫和于丹抱怨,当时正在为解读经典的题材匮乏而发愁,于丹脱口而出:“讲《论语》啊!”万卫当场邀请于丹来讲,于丹笑言:我不敢讲,讲了那些学者还不得骂死我!禁不住万卫“三顾茅庐”式的邀请,于丹试录了一期《论语》,大获成功。从那时起,这个女老师迅速红遍大江南北。

2.同年,于丹的签售会中关村图书大厦举办,排队的人从5楼一直排到了1楼外的大街上,当天签售超过1万册,首印60万册。按照罗振宇的说法,《于丹<论语>心得》这本书的利润,是中华书局成立后,挣的所有钱的总和。然而到了《于丹<庄子>心得》签售的时候,风向发生了变化。十几个穿着白衫的男子,衣服上印着“孔子很着急,庄子很生气”冲进会场,振臂高喊:“捍卫国学!于丹认错!百家争鸣!”清华、北大、中山大学等高校的学子组成了著名的“十博士”,高调发文《我们为何要不遗余力地将反对于丹之流进行到底》,要求于丹从《百家讲坛》下课,向全国观众道歉。他们联合起来写了一本《解“毒”于丹》,指出于丹讲述《论语》、《庄子》当中的诸多硬伤,还有她对经典的严重误读。

3.有学者统计过,《论语》全书与“快乐的生活”有关的篇章,只占《论语》的十分之一左右,于丹全面放大了这一部分,让没读过《论语》的人误以为《论语》主要在讲“怎样过上心灵所需要的那种快乐的生活”。这成了于丹坠落的“第一板斧”。对于“十博士”要求她下课的说法,于丹表示:“现在中国文化需要上课的人,比需要下课的人多。”但是于丹没想到的是,吃麦当劳、肯德基,很快就有吃腻的那一天。2008年,当她再次登上《百家讲坛》开讲时,无论是图书还是讲座,激起的水花已大不如前。2009年,于丹到伦敦讲学,大闹酒店,三天换了三个房间,骂哭了女翻译,女翻译不堪忍辱,辞职离去。消息一出,网友纷纷讨伐于丹。“伦敦撒泼”事件成了于丹坠落的“第二板斧”。2012年,北大昆曲专场,于丹被北大学子赶下台,“快滚,你根本没资格跟台上的先生们站在一起”......

4.于丹尴尬地走向后台,临走时还不忘加上一句“很于丹”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北大昆曲事件是于丹坠落的“第三板斧”。2018年,“于丹被北师大免职”的消息,人们纷纷庆祝:“于丹跌落神坛!”和余秋雨一样,于丹作为一个文化网红的坠落,不是所谓的“三板斧”,而是她的精神内核,从一开始就出了问题。北京大学的钱理群教授认为,于丹是在公开叫卖“精神安慰剂”。当你“服用”太久,发现屁用没有的时候,你自然会对“卖药”之人心生厌恶——这是于丹“失灵”的真正原因。

第三代:陈果,一堂上了7000万次的“思修大课”

1.复旦大学的思修课老师陈果。她的课堂视频被学生上传到网络,于是,她火了!所有上过大学的人都清楚,思修课是一门怎样的存在。而陈果绕过了这一点,凭着哲学博士的身份,被捧成了“哲学女神”。她的“幸福哲学课”有7326万次播放,她的书在单一网店单本评价人数接近40万,全国销量超过百万册。读完了陈果老师的大作,有人摘录“金句”如下:无知源于知识的匮乏,即弱于“智”。爱像一束光,照亮一切阴霾。真正的正能量是什么呢?那就是你活成了一个光源,你把自己活成了一束光。你不需要刻意跟别人说什么,当你活成一束光的时候,他要是接近你,就是接近光。有人说陈果的说教,连于丹式“引经据典”都免了,鸡汤直接端上来喂给我们。陈果趁着名气暴涨,把自己的上课视频“断章取义”,做成几十秒的金句短视频,发在抖音上,顺便卖书。一卖书,就暴露了她讲的内容是什么层次的。

2.在陈果眼里,什么是幸福?幸福不在于得到多少,而在于计较多少,计较得越少越幸福。最高的成功,莫过于内心的幸福。当世界不值得尊敬的时候,至少我们还可以尊敬自己。不知道于丹看了陈果的书,是会“拈花一笑”,还是“恨得牙根直痒”?当文化网红脚踩“恨天高”,涂上鲜艳的“口红”,她们甚至可以撕掉知识的伪装,直接来一场“思想道德修养”的“马杀鸡”。仿佛今天的我们,不再需要知识,不再需要思考,不再需要真相,他们只需要甜蜜蜜的精神“润喉糖”。

3.知识分子,原本是公众的眼睛,公众的喉舌,站在公众身前,为更好的公共生活而勇敢地质疑、揭露、批判、反思;而今天的文化网红们,已经成了公共问题的遮蔽者,黏在公众身旁,做他们的“知心姐姐”,给他们提供自我安慰的“养乐多”。“幸福只是一种感觉,与贫富无关,同内心相连。”“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反躬自省。”“人的前途就是命中注定。”“用护肤品、去美容院就是新时代的‘修身养性’。人计较得越少越幸福。”他们安的是什么心一目了然。

4.试问这样的“公知”,能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吗?所谓知识分子, 是自觉地将人类进步的责任和道义扛在肩上的人。可是今天的知识分子在市场的诱惑下,趋附于金钱和权力,迎合媚俗的大众需求,把自己掌握的文化知识变成兑换权力和资本的手段。他们从书房走向社会、走向媒体以后, 便再也回不了书房。

5.学者布尔迪厄讽刺他那个年代,有一群“电视知识分子”。而今天的中国,是否也正活跃着一帮“网红知识分子”?《反智时代》的作者苏珊·雅各比说:“公共空间中的劣化语言,如同低剂量的毒素,悄无声息地侵蚀着我们的是非观念。”这些掌握着话语权的男男女女,正享受着“公共”带来的丰厚酬赏,却泯灭了“知识”应有的尊严。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娱乐化、幼稚化、鸡汤化、愚民化——难怪《公共知识分子》的作者理查德·波斯纳说出这样的话:“公共越多,智识越少。”我们呼唤一个公共知识分子的黄金时代,我们呼唤真正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再次在中华大地上回响。就像2100年前,司马迁在《史记》里写下的那样: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

 

3网红:一场平民化的网络狂欢

毫无疑问,“网红”是当下最火热的网络流行语之一。从字面意义上看,“网红”是“网络红人”的简称,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网络红人都是严格意义上的“网红”。比如,娱乐明星、知名企业家、公共知识分子尽管也可能是网络红人,但是他们通过将传统媒体上的影响力转移到网络上而走红。今天我们所讨论的“网红”现象,指的是以网络作为成名原始渠道的人。你可以说,他们颠覆了一切精英文化所确立的秩序,一些“网红”的表现还很庸俗和无聊,但是你不得不承认,“网红”是互联网所掀起的社会变革中不容忽视的一支力量。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我对一些“网红”的印象还是挺好的。比如之前那位从200斤减到100斤逆袭成女神的俄罗斯美女,经常分享健身饮食方面的心得。她经过自己的努力收获了荣誉,取得了事业的成功。这样的正能量是能激励她的粉丝的。有的“网红”会化妆、善穿搭、懂时尚,她们通过网络分享自己的技巧、总结,在一个领域中深受喜爱。  

@胡波:几年前一位学生问我,“老师,你上不上知乎?”那时,我完全不知道“知乎”是什么玩意,后来才发现这就是个“圈子”,有些“大神”级的用户以其专业的回答,在圈子内赢得了影响力,成为“红人”。对一些“网红”来说,码字并不是为了“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在圈子里获得足够的认同。自由和多元本就是网络文化的主题,对你不喜欢的“网红”,可以主动屏蔽,不受干扰,不被绑架。但也须知,在你眼中的“没有用”、“不务正业”,在他眼里可能就是“好玩”,甚至拥有一众“粉丝”。  

@话八仙:“网红”是消费网民关注度的速生品,他(她)们的走红,不是通过正常的渠道,不是经过个人的努力,而是借助网络推手的包装和炒作,刻意塑造出来的一个虚拟“偶像”。这种“偶像”很多时候是以审丑的形式,把自己打造成吸引人眼球的“四不像”(不像正常人、不做正常事、不走寻常路、不顾别人感受),用以谋取网络之上的不当利益。  

@覃建行:提起“网红”,我首先想到的是凤姐,她现在也算得上是一个“励志”典型。现在的“网红”,大多是活跃于微信朋友圈、微博的各种“自拍脸”,他们或是代购、或是段子手。总之有自己的一技之长,长得好看而且会经营自己的形象,也算是有一技之长。

@晋囍:感谢网络,让原本默默无闻的普通人红起来,也让人可以多元化选择偶像。“网红”拥有广泛的粉丝基础,并不比通过报纸、杂志、电视等传统媒介红起来明星卑贱。网络人气旺不旺可以有直观的认识。有的明星在网上没多少粉丝,还敢说自己红吗?版面或荧屏上总是被那些老嘴老脸霸占,突然网络上多了一些赏心悦目的新面孔,顿时感觉生活丰富多彩起来。你每天准时守在电视机前看高大上的新闻,我也可以随时拿出手机看平民化的网络直播。

4“网红”文化的传播与狂欢

身处网络化媒介时代,便会自觉不自觉地去消费带有网络时代特色的文化形态,围观网络衍生的文化景观。从早期的小报文化,到广播、电视的家庭仪式性收听观看的广播剧、肥皂剧的流行,再到网络时代流行的网络围观、吐槽文化以及现在的“网红”流行文化。而这些文化、亚文化形态之所以能形成并在一段时期内流行开来,除了受到技术、媒介属性等层面的影响,还离不开时代和社会的土壤。“网红”文化作为当下最引人关注的媒介景观,其背后的存在合理性、发展逻辑又蕴含在多种维度内,立足“网红”现象自身,其得以存在、流行的缘由便包括受众对“网红”文化的消费以及狂欢围观的传播情境。

一、“网红”文化意义的传播与消费

玛丽·道格拉斯的“消费的文化意义”预示着消费的不再只是以某种物质的方式来满足需求,而是作为一种文化实践而存在。商品是“用作使文化的范畴可被看见和稳定所必需的”,并促成文化合法性,因而对于商品的消费是伴随文化意义的流通、传递过程。

对于“网红”文化的消费主要集中在这么几个层面:对“网红”(尤其是以身体为资本的女性)身体、颜值外貌、夸张表演、时尚品味等的视觉消费;对文字、段子、歌舞等技能的欣赏性消费;对“网红”所带来的争议事件、不适行为(如炫富) 的围观狂欢消费;对“网红”观点和意义的认同性消费;以及对“网红”作为符号的商品、广告、节目的实际或虚拟的消费。无论是哪种层面的消费,都伴随着文化意义流通:从庸俗、肤浅的视觉文化到批量生产、娱乐至上的快餐文化,再到传统技艺(文学、歌舞等)。

“网红”文化虽产生并得益于大众文化时代的到来,但归根结底,“网红”文化是一种“个性文化”“亚文化”,而对于“网红”文化消费所体现的个人自我个性的实现和表达。正如对于木子美、苏梓玲等围观消费显然与社会主流的文化格格不入,但却为年轻人所追捧,究其原因,恰是“网红”文化的个性特征,满足了后现代年轻人群寻求个性差异,在消费吐槽、恶搞、嘻哈、喧闹、性向、二次元等个性化文化中实现自我满足,并被认定为属于我的、我们的文化。再加上对抗、逆反等心理,使得部分“网红”文化既是会被社会排斥,也不乏拥趸者。有统计显示,“网红”的受众中有73%属于19岁以下的青少年,其个人成长中的伴随着本能欲求、心理需要和归属认定,这也恰是其成为“网红”文化消费者的原因所在。

消费对文化意义的丰富与繁荣也存在一定的消极影响。一方面消费的社会化催生了生产的规模化,而文化生产的批量化,又使得文化意义的同质化。正如本雅明所言,大规模的传播意味着内容被非语境化,内容便失去了“灵韵每被复制传播一次,意义就衰减一次。伴随着“网红”文化的工业化进程,“网红”及文化传播内容的生产制造也变得批量、程式化、同质化,这种机械复制的文化形态,如批量的网络“女神”,本质与工业产品无异,必然会降低文化意义的异质和繁荣。另一方面文化工业带来的是娱乐至死,对于低俗娱乐文化的过度消费,必然会催生对应文化的生产,如前文提到的脱敏效果,最终会导致过度娱乐、低俗娱乐,降低整个社会的文化品位。

、狂欢围观的传播情境

狂欢理论由巴赫金提出,其本质上是一种全民性、自由性的普天同庆。与马尔库塞所宣称的“反叛功能”一样,狂欢是平民大众对于严肃的、正统的精英霸权(权威、等级、财富、性别等)的反叛,“国王”也被打翻在地,小丑加冕成“王”。因而有人称“网红”也是一场平民化的集体创作与狂欢。社会化媒体时代,“网红”成为一种文化意义上的狂欢,因而“网红”文化也是“狂欢围观文化”“民间诙谐文化”,同样表现出强烈的宣泄性、颠覆性、哄闹性与大众性,因而全民狂欢围观构成了“网红”传播的独特情境。

(一)网络是狂欢的“广场”,是全民性、大众性的象征, 网络独特的媒介属性为狂欢剧目与狂欢语言展示提供了舞台

1.网络开放、多元的媒介属性保证了参与主体的广泛性。网络平台造就了匿名的、普通的、民间的“网红”文化狂欢的参与者,使他们可以在“广场”中平等交往、产生共鸣,并以颠倒、嘲弄、戏耍、插科打诨等各种形式尽情狂欢。

2.网络空间的虚拟性、集群性使得网络集群行为具有极强的匿名性、情绪化、暗示传染等特点。按照勒庞等社会群体心理学家的观点,集群传播中,群体行为呈现情绪化、极端化等特征。这就使得“网红” 现象极易引发网民群体的围观、讨论、叫骂、哄闹甚至是网络暴力行为、群体极化现象,呈现出一种群体狂欢围观的景象。

3.网络双向互动的媒介属性保证了参与者在传播地位上的平等性、接近性。梅罗维茨认为距离和有限接触支持了神秘和敬畏,而网络的易得性、接近性却拉近了普通人与权威实际可感的心理距离。詹姆逊后现代理论认为伴随距离感的消失,原有神秘和敬畏会被解构,权威魅力便被弱化、消解了。这也是为何本是“草根”的“网红”得以“加冕”的原因所在。如papi酱,有美貌颜值,却无高冷感,幽默搞怪的大龄女青年形象给广大网民亲切感、可接近感。再加上经常在在微信公众等平台与受众互动,吐槽议题来源于社会热点,贴合网民日常,而非刻意去制造距离,生产神秘感和权威性,这就更易引起受众情感共鸣。

(二)“网红”的诞生是一场网络集聚、争议发酵、围观哄闹的狂欢

“网红”的诞生遵循着一条话题制造、争议输出及狂欢参与者集聚、围观哄闹的常态路径。无论是对芙蓉姐姐等“网红” 热闹、喧嚣的全民围观,有关内容议题争论(疯狂跟帖、灌水) 还是高剪辑率、弹幕等形式都很好的阐释了“网红”文化的狂欢性。以语言符号为例,狂欢的语言充满粗俗化的降格。为了制造狂欢的情境、氛围,“网红”较多以玩世不恭、戏谑的态度,借助网民所喜闻乐见的污言秽语与夸张动作,来炫弄喜剧式的讽刺与夸耀。无论是作为女性的Papi酱还是艾克里里、王尼玛等都是会时常有粗口爆出,极进嘲弄之能事。网络媒体与传统媒体间的互动,又使得“网红”的大众狂欢由网络透射、延伸到现实生活,从而引起虚拟与现实的共振、社会的整体狂欢庆祝。

每种媒介都会塑造与自身属性相匹配的文化景观,网络亦然,“网红”文化作为实质上的草根文化,其为大众狂欢提供了实现路径,因而具有某种文化合理性,这点可以从其流行、繁荣上得以印证。但每一种流行现象存在合理性的内在土壤则应该是健康、向上与大众普遍的价值追求向适应的文化生态和社会价值取向。我们在讨论“网红”现象时不可必要的要正视其中存在的负面标签,如裸露、肤浅、低俗、迎合、无趣、窥视、猎奇等。得益于狂欢围观的传播情境,“网红”得以成为“网红”,但若是这种“狂欢围观”是建立在教唆、无序、极化、(语言)暴力等极端非理性之上,则只能在在浮躁、喧嚣,在破坏网络文化生态之后,黯然退出历史舞台。因而合理的“网红”文化,应该是建立在对积极意义的生产和健康消费之中。

5草根的神话资本的狂欢

1.在“颜值为王”的时代,对于“网红”的界定似乎仅限于拥有青春靓丽的外表并擅长营销的年轻人(尤其是年轻女子)。他们在各种社交媒体之间游刃有余,通过“分享”令人羡慕的生活日常,塑造美好、乐观、鲜明、积极向上的个人形象,聚集了大量的“粉丝”。由此看来,“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上,任何以人像为基础,拥有一定量的社交资产,而且这些资产具备快速变现能力的账号,都可以成为‘网红’。”

2.在数字信息技术匮乏的20 世纪90 年代,早期“网红”以文笔起家,开启网络文学的先河,在“纯情”的网络时代,依凭才华横溢的文笔安身立命并走红。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成为“网红”的门槛越来越低,为搏出位,各路素人使尽浑身解数。大量恶搞、低俗的图文进入大众视野,在互联网资讯视觉化的浪潮下,“网红”们更会制造视觉冲击和频繁的心理震撼。“网红们成名后积极配合各种商业推广,从单纯的网络社区红到了网络媒体,再从网络媒体进军娱乐圈。同时,网红市场也变得更成熟,从炒作、推广到变现,造星的生态链已经完全专业化。”  

3.进入“互联网 +”时代以来,微博、微信等自媒体平台为“网红”的发展提供了更加宽广的舞台,“网红” 队伍迅速膨胀。而“网红”的变现模式不再局限于前期的商业代言方式。撕开与资本暧昧不明的面纱,“网红” 孵化机构通过输出一大批符合受众口味的“网红”,经由不同渠道召集“粉丝”并快速变现,由此主导“网红” 市场。确切地说,如今的网络红人是指“在现实或者网络生活中,因为某个事件或者行为被网民关注而走红的人。他们的走红源于自身的某种特质,在网络作用下被放大,与网民的审美、审丑、娱乐、刺激、偷窥、臆想以及观众等心理相契合,有意或无意间受到网络世界的追捧。因此,网络红人的产生不是自发的,而是网络媒介环境下,网络红人、网络推手、传统媒体以及受众心理需求等利益共同体综合作用下的结果。”

4.“网红”界在当下社会掀起了巨大浪潮,“网红”作为亚文化现象理所应当被讨论。社会化媒体时代,“网红”成为一种文化意义上的狂欢,表现出强烈的大众性、颠覆性与宣泄性。在过去,传统明星只能靠电视媒体包装成名,如今的“网红”却是互联网运营的产物。与传统媒体“中心化”的造星模式不同,“网红”的出道不需要等待星探的发现,也不需要专业公司的包装,只要有一技之长,每个普通人都能玩转社交平台,化身“网红”。这种“去中心化”的方式使互联网“网红”群体大幅度超过明星群体。

5.天使投资的徐小平说:“什么是‘网红’?‘网红’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代不需要权威赋权便能够自我赋权的权威。过去这个社会所有节点性的人物都来自其他权威的授权,而在我们这个时代,突然大家发现出现了这样一种人,他好像有权威,但是他的权威居然背后没有赋权。”有些明星一夜之间从默默无闻变成众所周知的“网红”,从素人到明星的蜕变,是互联网时代给予平民最大的实惠,它为任何一个普通人创造了无数种成功的方式。

6.作为实质上的草根文化,“网红”文化为大众狂欢提供了可能性路径。狂欢是对传统精英文化的背离和反叛,是全民性、颠覆性的普天同庆。在机械复制时代,物质文明的高度繁荣并没有带来相应的精神自由,反而使人们陷入一个幽深的精神黑洞,当代人被一团莫名的焦虑笼罩着。这种焦虑是无指向性的,当这种焦虑感累积到一个特定的临界点时,人们便会对“意义之网”产生怀疑,甚至对自身的存在产生怀疑。在追求和享受高度的物质文明的同时,人们丧失了心理和情感上的归属和认同,而具有全民狂欢属性的“网红”文化似乎为人们寻找身份定位提供了可能性。

7.“网红”根据自身特质聚集了一批趣味相投的“粉丝”,“粉丝”经由“网红”这一介质进行对话、意义的生产和输出,从而创造出带有鲜明标签的群体性文化。如,文风火辣的咪蒙显然与主流的社会文化格格不入,却广受年轻白领的追捧。究其原因,正是由于咪蒙这种吐槽式的个性化表达,满足了后现代年轻人追求特立独行的个体差异,在消费吐槽、喧闹、二次元等个性文化中获得自我的满足和身份的认同,并生产出属于我们的、我的文化。

8.“网红”经由社交媒介构建乐观积极的个人形象—— 或知性恬淡,或幽默逗比,或放纵不羁,本质上都是在塑造并售卖偶像的生活方式。“网红”的日常是无论到哪儿去玩,吃了什么,见到了什么,都会把所见所闻拍给“粉丝”看,而“粉丝”则养成了每天关注“网红”的习惯,他们追随“网红”的影子,觉得这比电影真实,羡慕甚至崇拜“网红”们的生活“日常”,并在其身上投射想象,以期在“网红”的生活里找到自己理想的轮廓。

9.“网红”的行为满足了“粉丝”的特殊需求,关注“网红”、追捧“网红”是“粉丝”们对社会现实“软弱无力” 的反抗,“粉丝”可以从虚拟的网络世界中寻求片刻解脱和身份认同“网红”的角色是现实生活中的一面镜子,通过对现实情境的观照获得“粉丝”的心理认可。“网红” 角色为“粉丝”暂时逃避现实提供了温床,他们可以释放自己的想象,将“网红”的日常与自我角色融为一体,得到对理想化生活幻想的满足,包括对优越生活的幻想、对美好爱情的向往等。

10.相比明星的耀眼光环与普通人的平淡生活,“网红”之于“粉丝”“零阶级差”的可触可及,使得他们周围迅速聚集起一大批狂热分子为其摇旗呐喊、推波助澜。于是,“网红”便在这种喧嚣和尖叫声中被推向神坛。如果说早期的“网红”还满足于“粉丝”数量的增加, 沉浸在“粉丝”的关注和夸赞中自我陶醉,那么在进入社会化媒体时代之后,“网红”们已经在考虑如何将“粉丝”的点赞和吹捧变为钞票。

11.由于资本和专业机构的介入,合力打造新的“网红” 和“网红”商业模式,从而创造出商业发展的新链条。当他们之间的合作水到渠成并火爆发展时,专业的“网红” 孵化机构便应运而生。“网红”经济兴起时率先出现的一些“网红”孵化公司,原本是比较成功的淘宝商家,在这种强强联手的合作模式中,“网红”负责跟“粉丝”互动,进行“软植入”式营销,而孵化机构则把注意力放在店铺的日常运营和管理上。作为淘宝健身女装的金冠店铺,“暴走的萝莉”负责供应链的设计和建设、维持店铺的日常运营等幕后环节,“网红”陈暖央则在微博、微信等社交平台对其店铺进行销售推广——通过发性感阳光的自拍、进行健身科普等方式吸纳了一大批忠实“粉丝”(尤其是女性“粉丝”)。“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电商“如涵”创始人冯敏概括了时下的“网红”经济运作套路。一大批像“如涵”这样的“网红”培训中心迎合部分年轻人想要成为“网红”的心态,对其在化妆、形体、言语、肢体动作、自我营销等方面进行培训和包装。这些“网红”孵化机构甚至充当起经纪人的角色,对一名“网红”新人进行持续不断的造势和炒作。

13.在商业策划和资本运作的推动下,利用时下最新潮的社会媒介为“网红”贴上“个性化”的标签,将“网红” 新人迅速推向舆论的尖端。无论是富有才华的同道大叔 还是搞怪技能超好的艾克里里,或者是意外走红的奶茶妹妹,他们的走红都并非巧合,极具代表性的“良辰”, 便由强大的幕后推手(“网红”经济公司等)操控。诸如此类的“网红”势必在这股资本浪潮中制造声势浩大的“网红”经济。

14.然而,在庞大的工业体系中,“网红”不过是资本浪潮的助兴剂,是资本运作的牺牲品。一方面,“网红” 在微博等平台上构造出“美好”的形象,使大量“粉丝” 信以为真并为之倾倒,自我的主体意识逐渐被边缘化。被“网红”孵化机构培养出来的一大批“网红”,统统拥有同一张脸:大眼睛、欧式双眼皮、高鼻梁、锥子脸。她们长相甜美、气质清纯,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一种保护欲。脸谱化的自我角色、具有欺骗性和迷幻性的生活景观,使得“网红”们不自觉地被当代媒介操控,只能在身份幻象和真实身份的错位中困厄与挣扎。

15.另一方面,“网红”经济作为大众与“网红”之间的“欲望中介”,给予受众一种虚幻的满足感。于“粉丝” 而言,他们在“凝视”网红角色的精美包装时,往往会从内心深处产生愉悦感,从而生出对网红“精致”“奢华”生活的渴望。这些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衣服作为表层的视觉外观,借助媒介的“时尚化”运作和资本的巧妙包装,呈现出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绽放出一种世俗化的希冀——不能过上“网红”们“精致”“奢华”的生活, 却可以依靠“网红”们那些漂亮而不昂贵的衣服获取认同感。

16.社交媒体兴起之初,就被打上“赋权”的标签。“网红”经济模式下社交媒体似乎给予“粉丝”这样一种权利:浏览、点赞、评论、转发,甚至参与到商品生产环节。“网红” 通过精准定位,沟通互动,完成对“粉丝”的导流,大兴“圈粉运动”,而狂欢的背后,不过是资本扩张的工具。

(二)因果与反思

1“网红”为什么这样红——关于网红文化的讨论

1.网红的共性是通过传递价值观和生活态度来潜移默化地影响粉丝,价值观同频的人群借网红聚集成一个社交团体。“信任困境”是网红文化的通病,信任是影响力的基础是博眼球获得短期收益,还是踏实修炼锻造个人影响力,将成为未来几年内网红群体优胜劣汰的分水岭。网红是文化现象,也是经济现象。作为大众文化的网红产业,也促进了经典文化的传播,通过降低门槛拉近经典文化与大众的距离。让经典文化不再“高冷”今年上半年,一档叫做《艺术很难吗?》的脱口秀节目在优酷热播,成为国内第一个艺术类脱口秀。其主播“意公子”也迅速晋身网红,以其浅显直观的讲解和异常幽默的调侃赢得了无数粉丝。《艺术很难吗?》的走红绝非个例。

2.同样红火的脱口秀,我们还可以列出一大串:《罗辑思维》《樊登读书会》《晓松奇谈》《雪枫音乐会》……历史、文学、美术、音乐、经济、科技、收藏,它们几乎席卷了每一个文化领域;从优酷、喜马拉雅FM到微信,它们几乎覆盖了所有互联网平台,有的还开发了独立的APP。近年来,面向大众的经典文化传播,可谓高潮迭起。这一方面是因为,随着社会的消费升级,文化艺术消费的需求持续升温,不少人从中看到商机。另一方面,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所搭建的信息高速公路,大大降低了知识的门槛,使一些“高大上”的文化艺术变得触手可及。两者的碰撞,恰如金风玉露一相逢,催生了一批文化类脱口秀和主播型网红。

3.他们通常出身草根,深谙网络传播之道,言辞幽默犀利,并且都有极其鲜明的个人风格。如果将易中天、于丹等人看成是第一代面向大众的经典文化传播者,那如今的意公子等网红主播,无疑是第二代:第一代传播者以电视媒介为平台,都是专家学者,这种传播重在“传授”,带着一种启蒙式的、高高在上的味道。第二代传播者以互联网为平台,没有身份门槛,他们的传播强调“分享”,与观众平等相待这种从以“我”为主到以对方为主的氛围,与互联网用户体验不谋而合。前者是单向传播,节目形式也比较单一——基本上,专家们并未针对电视媒介的特性来打造内容,只是将他们在大学讲的课、做的讲座搬上荧屏。后者是双向互动,节目形式也相对多样化,还时常举办线下活动。

4.不止草根网红,一些专家也加入这股传播热潮:如经济学家吴晓波创办的《吴晓波频道》,上海音乐学院副教授田艺苗开设的《古典音乐很难吗?》等。他们主动调整传播模式,努力适应互联网语境,如《吴晓波频道》中负责插科打诨、“二次元”风格十足的“巴九零”,又如田艺苗“穿T恤听古典音乐”的口号,其实都是在做同一件事:将原本“高冷”的姿态降低,拉近知识与人们的距离。不难看出,草根出身的网红主播受限于自身的知识储备,往往偏向于最基础的知识普及,受众范围更大,传播效果更好;专家型网红则提升了节目的整体水平,也满足了人们的进阶需求。文化是一种生活方式。

5.什么是网络文化主流?这个问题不容易回答。互联网接入中国20余年,基础设施建设基本完成,在国家治理、经济转型和消费习惯更新等方面发挥着巨大作用,网络文化的建设才刚刚提上议程。自媒体与大众传媒的分庭抗礼,覆盖和影响着不同的受众,导致观念场域的扩张和舆论的日趋多元。近年来网络热词的铺天盖地,段子手的漫天飞舞,以及影视、选秀活动等在内的娱乐产业的迅猛发展,使我们不得不正视:泛娱乐化正在侵蚀主流文化,亚文化开始占领网民的精神世界多年前,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表达了对电视带来的娱乐文化盛行的忧心。新媒体日新月异的中国,相似的忧虑也存在。在经历了从韩寒、痞子蔡等一代网红,到芙蓉姐姐、凤姐、奶茶妹妹等二代网红,再到今天包揽全媒体平台的三代网红,我们会发现:文化产品越来越碎片、轻盈,即使知识性的网络脱口秀节目,也是以网民所喜爱的语言完成的。

6.有人批判网红文化肤浅、无聊,哀叹精英文化正在空心化,本质上是对社会现象娱乐化的质疑。其实,网红文化算不得洪水猛兽。很多网红缺乏优质原创内容生产力,靠高颜值和出位言行红不过两三天,便被互联网的自净功能淘汰。这种自净功能来自人们对真善美的追求,网络热词“三观正”就是这种内心驱动力的体现。能对大众构成深刻影响的,不是直播间里的锥子脸美瞳娃娃音,而是有内涵、三观正、能输出价值的网红。原创内容外延很广,可以是文字、音视频,也可以是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而这些正是网红的文化价值所在。时代斗转星移,网红前仆后继。

7.就个体而言,网红是快消品。因为良币驱逐劣币,市场的倒逼会使很多不合格的网红被淘汰。前些年因新闻事件不经意走红的大衣哥、天仙妹妹如今难觅踪迹。同为炒作型网红,芙蓉姐姐瘦身成功,微博言论还不乏小智慧,扭转了舆论形象;凤姐则转身成为某新闻客户端的主笔,还加上了天使投资人的身份,加上其独自一人在美国奋斗的励志故事,如今人气颇高。如果不跟随平台和用户一起成长,网红很快就会被取代

8.今天人气最高的网红群体中,读书界的罗振宇、财经界的吴晓波、投资界的徐小平、留学教育界的俞敏洪、科技界的罗永浩、写“鸡汤文”的咪蒙,无一不是有个性、有原创内容生产能力的达人。尽管一些网红身上存在争议,但不能否认,他们的共性是通过传递价值观和生活态度来潜移默化地影响粉丝,价值观同频的人借网红聚集成一个社交团体。偶像(网红)和粉丝之间没有仰视与被仰视,只有建立在信任和默契基础上的社交活动。

9.“信任困境”是网红文化的通病,那些率先获得粉丝信任的人,将成为第一批形成个人品牌的网红,而信任正是影响力的基础。是只想博眼球获得短期收益,还是踏实修炼锻造个人影响力,将成为未来几年内网红群体优胜劣汰的分水岭。网红文化的核心是人性,人性天然向往美好。互联网一日千里,网民代际不断更迭,文化样式将更加丰富。无内涵的网红不能填补大众追求梦想的饥渴,肤浅的网红也不会拥有较长的生命周期,这不只是网络文化规律,这更是自然规律。从赢得注意力到产生影响力,网络人气比拼最终靠的还是修身齐家的自律和治国平天下的情怀。

10.更重要的是,网红作为互联网技术持续进步的一个衍生物、对相关受众人群心理期待的一种迎合与满足,其出现和流行暗含着时代发展的必然。当然,作为以博取注意力为基本目标的消费文化的产物,网红难免会存在自身素质、生存环境和机制等方面这样那样的问题。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是要把握和处理好两个方面:一是大众文化和经典文化的关系。网红属大众文化范畴,大众文化自有其特点、功能和价值,这就需要探索和遵循新型互联网传播技术下大众文化的发展规律,宜以传统经典文化熏陶引导,而不宜生硬要求。二是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统一。这主要涉及网红和网红产业自身。加强行业监管、提高行业自律在此是行之有效的手段,不过,提高受众素质,增强其辨别力、批判力,发挥其选择和淘汰功能,可能更是治本之策。总之,借助于日新月异的互联网传播技术,网红产业的发展势头、对传统观念和产业的冲击有目共睹。任何一种新生事物的发展都是活力与风险并存,对监管者、从业者乃至受众而言,所考验的是他们的胸怀、胆识、智慧与理智。

2拮据又虚荣造就年轻“网红”

1996年出生,在微博加V认证为“时尚达人”的莫晴(化名),是众多网友眼中典型的“网红”。她的微博首页铺满了自己复古风格的性感写真,置顶的照片中,能明显看出她有着过于瘦削的下巴、过于开阔的眼角,并戴着夸张的美瞳。  

莫晴大部分微博内容都是产品推荐,间歇夹杂着“休假,放松”和“占卜”等日常细节。虽然显示她有近9万多粉丝,但每条微博的评论基本在200条以内,且多是些类似“赞”、“好美”等简单而机械的语句,发自一些和她同样风格的博主。  

“我16岁就开始玩微博了,那时候做兼职模特,偶尔拍拍淘宝,慢慢有了一些互动的宝宝,后来淘宝上可以申请加V了,粉丝就多了起来。”莫晴说,她以前发微博就像写日记。“生病了,天气好,一两个评论都觉得惊喜,后来粉丝多了,就开始注意内容了,希望正能量一点。偶尔也有人黑,刚开始的时候特别生气,恨不得拍死这种神经,我好端端干嘛黑我。但也没有直接冲突,默默生气,装看不见,过一阵子就没有了”。  

莫晴说是因为家里的条件,迫不得已才做兼职。“YY平台、龙珠平台等我都做过,还参加过‘瑞丽之星’等大小模特比赛。要是不赚钱,应付在学校的花销,我都很困难。”她说自己在南通读大学,在老师眼里,她属于家里很有钱的类型。“申请助学金的时候他会反问我。但我不愿意说什么,想靠自己”。

莫晴在微博上都以个人名义接商业推广,一般一种产品的广告费是1000元起,据她讲,很多代言会主动通过私信找上门来。“每个月的收入并不稳定,1万元左右吧,毕竟还在上学,没有那么多时间。年底可能会有公司和我签约”。  

记者发现,从本月初到现在,她的微博上已发出了六七条产品广告,从精油、鞋子、手机壳到螺蛳粉等都有。  提到“网红”的称呼,她觉得自己还算不上“红”,“也就是多了点粉丝,认识了很多朋友”。相较于从前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改变。“我觉得就这样和大家分享生活点滴,想各种搞怪方法逗大家开心,挺好的”。在我们快要聊完的时候,她发了一张自己刚买的搞怪面具图给记者看,“我下午直播要用,有意思吧”。

3越无聊越网红?专家:网络传播中主流不再明显

1.最近,一个名为“主要看气质”的游戏在朋友圈爆红,成为网络中火热的新词,和以往大多数网络潮流一样,无意之间的事情,最终演变成一个走红网络的事件。起源荒诞不经,意义付诸阙如,流行稍纵即逝……盘点这些年来网络上流行过的词汇和现象,大多都没有特别值得记忆的意义,但偏偏就能触动人们的神经,让人参与其中,乐此不疲。“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就是这么任性”、“duang”、“打酱油”、“你捐一百我捐一百”,再到今天的“主要看气质”等等,莫不如此。  

2.流行之时大都乐于参与,但流行过后,也总是风过无痕,这是现代社会的特征,还是网络时代的表现?有批评认为,这些流行的词汇、疯传的游戏、火热的事件,可以冠以“无聊”的标志,并成为互联网时代的“主流”。 

究竟是不是无聊?或者是不是越是无聊就越能爆红?互联网时代的传播,又该如何看待和应对?无中心的网络传播。“无聊”其实是一个很难判断的事情,每个人的思想都独一无二,是否有意义,判断的唯一主体只有自己。所以,对于外部事件的判断,其实很难有标准可言,著名学者、中国社科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张晓明说:“即便是从群体的角度来讲,不同环境、不同时代、不同经历的人也有不同的感受,一茬人有一茬人的兴趣,比如看电影,《泰囧》、《夏洛特烦恼》这些,年轻人看得乐不可支,但是我看,就不觉得哪里可笑”。  

3.而在网络时代,每一个的兴趣和判断被清楚地表现了出来,张晓明说:“网络传播是一种平面化的传播,无中心的传播,广电纸媒的时代,是一个中心发布,所有人都是接收者。网络时代则不同,网络传播中,谁都可能成为发布的主体,因此,许多亚文化也可以得到传播,而且人人都能参与其中,既是接受者也是传播者。它的结果之一,就是小规模的圈子化、小群体化,主流不再明显”。  

4.网络的特质改变了传播的形态,张晓明说:“网络传播也是一种大众传播,大众文化。文化批判学中,一开始是反对大众文化的,但是后来也进入到了大众文化的研究中。原因就在于,大众文化改变了文化固有的形态。比如说传播,网络时代的传播,信息的接收者不再是单纯的接收者,同时也在改造、批评和传播信息,而这一点,在以前是做不到的。就好像有人对央视的某个节目不满意,最多也就在自家客厅说说,没办法进入到传播渠道,现在不一样,他的想法、观点可以通过网络传播。这是一个多元、多样的传播时代,表达的空间非常大,传播也更加便利。而在传播的过程中,就可能有原本无意义的事情、随口说的话,最终成为某种经典的意象”。无聊也是一种意义。“无意义也是一种意义”、“无价值也是一种价值”,传统的价值社会、意义社会逐渐消解,演变成多元而包容的现代社会,价值和意义的判断也发生了变化。  

5.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要有意义,而且意义的标准也不再只有一个,张晓明说:“我不太赞同用无聊这样的词去形容这些网络现象,无聊是带有贬义色彩的,而亚文化未必就是不好的。比如‘打酱油’,最初说的那个人,可能就是随口一说,没什么意思,但是在后来的传播中,成为了固定的意象。再比如日常的娱乐,在传统的价值中判断,看起来是无聊的,但它的背后有它反映社会、批判社会的意义”。  

6.从传统的价值至上、意义至上的社会,到现代社会,多元的价值代替了单一的价值。张晓明说:“传统社会中的价值,或者说主流价值,往往都是某些特定的价值,通过自上而下的灌输成为社会的主流,这其中一方面是强行灌输而成,另一方面本身也有许多虚假的东西。而互联网时代,是价值多元的时代,灌输的东西就会显得不那么顺畅,许多自发形成的潮流、价值,从主流看来,就好像是杂音,没有意义。但是事实上,杂音也是对主流的一种批评,同时更是创意的表现。一般来说,创造性的东西往往不会成为主流,因为主流只和批量的复制有关,而创意总是具有独特性的”。  

7.现代社会鼓励创造、创意,而并不以单一的价值为尚,张晓明说:“一般来说,主流非常强大的时代,一方面会排斥无意义的东西,或者排斥主流价值之外的价值,另一方面,会造就庞大的缺乏自我意识的群体。现代社会也好,后现代也好,还是世俗社会也好,需要的是多元、多样的价值。事实上,这也是市场经济本身的特质。市场经济否定单一的价值,需要多元的思想,它本身就是在多元的竞争中发展而来的,而且多元的形态往往更加稳定。”  主流也要学会竞争。我们正处在社会转型的时代,转型的不仅仅是发展模式,也包括观念、思想,张晓明说:“对传统的批判是转型时代必然出现的事情,这其中可能会有一些没有意义的甚至是消极的东西,这是转型时代的特点,也是社会走向更加开放和多元的过程”。  

8.从单一价值社会转型为多元社会,并不意味着不需要主流价值,而是主流价值的产生方法发生了改变,张晓明说:“在多元社会中,也会有主流价值,但是主流的东西不再是以前那种灌输性的,而是在竞争中诞生。市场经济时代,并不仅仅只有物质的产品需要竞争,精神层面的思想、观念也得在竞争中逐渐均衡、实现共识。而在竞争和均衡中最终形成的这个共识,往往更具有生命力,更加稳固”。“一呼百应,众口一词”,“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现象,在现代的社会中,显然已经很难再被复制,价值多元才是现代社会的特征,而打破单一价值,实现价值多元,互联网的重要作用毫无疑问,张晓明说:“新媒体是实现思想竞争很好的工具,这和它的特质有关”。  

9.互联网带来了更多的表达空间,更加便利的表达方式以及更加快捷的传播途径,打破了单一的传播模式,让原本只是信息接收者的人们,成为表达的主体,成为发布者、传播者以及批评者,最终使得思想观念的多元有了实现的可能。张晓明说:“以前是一个发布中心,大家被动接受,而很少有表达的空间和渠道,但是新媒体让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信息的发布者,让每个人的观念和思想都有表达的空间,这个过程中,或许有单纯的吐槽,或者只是随口一说,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同时能够成为网络热点的,能够获得许多人认可的,可能并不是没有意义,说‘打酱油’的那个人,说的时候可能是无心的,就是随便说说,但是后来给这个词赋予意义的人,把它变成某种意象的人,就一定有批判精神。所以说,这是一个好事情,说明了社会的进步”。 

10.多样是社会的进步。一个社会中,人们消费着物质产品,也消费着文化产品、精神产品,无论哪一种,在一个多元的市场中,毫无疑问都更有可能生产出更好的产品。这就是社会进步的趋势,张晓明说:“我们消费方式在变化,以前是排浪式的消费,后来慢慢转化为个人消费,再后来演变成个性化的消费。这不仅仅是物质商品消费演变的特征,精神文化亦如此。从集中的、统一的模式,转变为个人的、个性化的,分散式的消费。这是一个总的趋势,也是社会进步、文明提升的表现。一般来说,社会的进步程度越低,那种单一结构的、一呼百应式的、千人一面式的消费就越流行,但是这不是一个值得赞赏的现象。反之,社会越发达,文明程度越高,消费方式就越是多元,越是多样”。所以,不论是对网络流行的现象,还是对多元多样的文化,都应该有更加宽容,更加开放的心态,张晓明说:“很多人还不习惯网络上大家各说各话,甚至说些自己感觉完全没意义的话,这说明他们对于现代社会、现代文化的了解还不够,应该学会现代式的表达,应该适应现代化的文化生态”。  

11.提倡主流当然是好事,提倡有价值有意义的表达同样是好事,但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获得认同、成为主流,则是现代与非现代的分野所在,张晓明说:“主流价值当然需要,但是应该学会在竞争中实现共识,主流价值也应该在这个过程中获得认可,而不应该依旧用传统的强制灌输的方法,或者占领阵地这样军事化的语言。事实上,从真正获得认可的效果上,反而是通过竞争形成共识的方式,要比灌输更容易,一旦共识形成,也更加稳固”。社会总在发展,文明总在进步,所以,最重要的问题是,努力适应社会的进步,推动文明的升华,而不是相反,张晓明说:“现在不可能把互联网关掉,重新退回到以前的时代,所以如何在互联网这个更开放的空间里,在更加多元的现代社会中,去推动社会的转型和进步,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4“网红”时代我们需要怎样的偶像

从雷锋、赖宁到李宇春、马云,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偶像,不同时代的人对偶像有不同的态度。有的人对偶像膜拜,有的人对偶像止于欣赏。你或许不知道,偶像原本不过是用木头或泥土等制成的人形;你应该知道,现在活跃在各种舞台上的偶像,无不经过打扮和包装。新媒体时代,偶像从神坛上走下,粉丝也可以在一夜之间制造“网红”,种种喧嚣之上,什么样的偶像才真正具有感召力,又该如何打造主流价值观的偶像,恐怕是一个值得沉思的问题。  

@零落的星星:偶像代表着榜样的力量。小时候,我碰到难处总免不了抹眼泪,母亲就会说,孙悟空就不会哭哦。人天生就有模仿的能力,对接触的事物如此,更不要说对于偶像了。我们总会寻找偶像的闪光处,并不断加强自己对偶像的仰慕,这种价值符号的不断强化,一方面能够用偶像的优点来同样要求自己,另一方面,这种强化过度,就会失去理性。  

@乔木:偶像是让人欣赏的,而不是让人崇拜的。在我看来,崇拜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于个人的进步与成长并无多少实质性的积极意义。拿追星来说吧,许多人将演艺界明星当作自己偶像,甚至喜怒哀乐皆随明星而动,明星打个喷嚏,能让他的粉丝“担心”好几天,更有甚者,言谈举止无不以偶像为标尺,殊不知,每个人成功的途径均不尽相同,很难复制。欣赏则不同,它是一种自我激励与鼓舞,是引人上进的精神动力。  

@宋潇:偶像只是我们内心价值观的寄托,儿童喜欢动画片中的某个英雄,青春期少男少女喜欢某个韩国明星,老年人钟爱传统曲艺家……如此种种,都是我们对完美主义的一种向往。虽说“偶像”二字可能越来越趋向贬义,但是并非一文不值,无论是《太阳的后裔》里面的宋仲基,还是《来自星星的你》里面的都教授,或者说是赵本山、宋丹丹、冯小刚等明星,都是一种情感寄托。  

@柳重路:记得读高一时的第一堂语文课,老师问同学们的各自偶像是谁。我站起来说是鲁迅先生,那一年我15岁,喜欢读鲁迅先生的文章。从那时起,我心中便萌发以后当一名作家的想法。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虽然没有成为职业作家,但读书和写作的兴趣至今保留。去年我从新闻系毕业,鲁迅先生的这种偶像精神,始终在激励我,朝着我的“新闻理想+作家梦”不懈努力和奋斗!

5除了“网红”还有什么能够崇拜

1.在《咬文嚼字》编辑部发布的2015年十大流行语当中,“网红”一词赫然在列。网红,“即‘网络红人’,被网民追捧而走红的人”,这十五个字的解释,一方面成为“年度十大流行语”解词中最为简短一个,昭示着这个名词的普及程度,已经无需过多的解释;另一方面,在这个只做词义解释,而回避价值判断的释义里,也恰恰暗示了网红文化背后丰富而杂糅的社会心理与时代精神。  

2.大眼睛,长头发,锥子脸,经过滤镜与磨皮的肌肤透出一种橡胶般的乳白……这样的照片在网络上走红,往往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她们贴出自己的街拍照片,发表穿衣搭配心得,录制化妆视频教程,受到千千万万年轻男女的追捧,成为“网络红人”的中坚力量。围绕这批“网红”核心,还有在互联网上插科打诨、各成风格的段子手,因社会事件中一语惊人、或审美审丑而意外走红的草根红人,形成了这个时代中独具风格的网络红人群体。  

3.其实,当我们真正揭开网红身上美丽与欲望交织的画皮,就能够发现,真正想成为网红中的佼佼者,将人们的关注转化为财富,将财富转化为生活,也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们看似随意的清新照片,背后是无数个POSE、无数张废片、无数次修图。每个网红经营的畅销淘宝店,都是一天天早出晚归进货、上架、宣传构成的。  

4.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新闻带来的热度转瞬即逝,最终能够在信息流涌动的网络空间维持影响力的,没有从天而降的意外,都是苦心经营的成果。想要红一阵子,一张手捧奶茶的清纯照片即可,而想要红一辈子,则需要持久的网络曝光与信息输送。  

5.“网红”为粉丝们提供的,不只是一张美丽的照片,而是一种生活的想象,一种超越平凡与庸常的想象。因而,当95后的年轻人大胆而直白地说出“我想当网红”的时候,他们表达的也并非只是对于整容、出名、拜金的顶礼膜拜,而是对那种看起来轻松又高端的生活的向往。而对于人生路刚起步的他们来说,成为“网红”,似乎是最简单便捷的一条道路。  

6.当整个社会对“网红”充满争议,对想当“网红”的年轻人表示忧虑时,请不要忘记反思,为什么年轻人热衷于“网红”?为什么清贫的教授学者不再受到崇拜,靠技能生存的年轻人自嘲为“金融狗”与“IT民工”?当辛苦付出无法获得年轻人想要的生活之时,当明星们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用谈情说爱就能获得广告代言与经济利益时,人们自然会趋之若鹜。而当演艺院校的有限名额阻挡了他们的脚步,相对门槛较低的“网红”之路,也就成为了另一个选择。  

7.我们到底应该追求什么样的“网红”呢?值得注意的是,最近有媒体发布一系列女科学家精心装扮、认真拍摄的肖像照、工作照,一样以微博7万余次转发、微信10万以上阅读获得了潮水般的追捧。“女科学家”“女学霸”那种呆板、无趣、容貌欠佳的刻板印象被彻底打破,或许比不上明星的大眼睛,或者“网红”的锥子脸,但她们的笑容,和实验中得出的数据一样漂亮,她们的身姿,和推导出的公式一样优美动人。不同于上一代对偶像的苦难化讲述,这些照片和故事,为人们塑造着新的生活想象:用才智与勤奋,可以获得美满幸福、受人尊敬的生活。她们,是这个物质充裕时代真正值得崇拜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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